黄文治副教授与彭景涛副教授在《精神改造论：反传统下的传统思维模式——“五四”启蒙与儒家文化关系新探》一文中指出，表面上互相对抗的五四启蒙和传统儒家文化，通过一种潜在思维结构联结起来。这种思维结构就是精神改造论的思维模式，即习惯性地沿着这样的思维路径来思考问题：改造精神→塑造新人→由新人来实现政治目标。这三个项之间呈现一种一元线性的递进关系。从儒家的心性之学到梁启超的新民说和五四启蒙，这种思维模式一脉相承。如果说西方政治学说的思考方式是外在的、以主体观察客体的，那么这种思维模式则是内在的、主体内省的，受其影响的五四启蒙也成为与西方启蒙主义有很大区别的中国式启蒙。通过此种思维模式，儒家文化的某些观念即被带入到现代社会，其核心层面即是义理观的现代重构，对整个中国20世纪的政治文化与社会运动产生了深远影响。